莫颜收走师父屋前的碗筷,叹息一声,这都好几天了,师父几乎没出来过,每个对医学专注而执着的人,都是疯子。
隔壁传来一阵小娃的啼哭声,约莫有小半个时辰,莫颜最受不了小娃的哭声,十分有穿透力,如魔音入耳。
“二妮,帮我到前面医馆看看,找个郎中回来吧?”
张婶子手忙脚乱,站在小墩子上,她有一个闺女已经出嫁,现在这个小的才三岁,他男人打更不在,夜里自己照顾不过来。
一般的症状,莫颜都会给看病开方子,可她现在的职业的仵作,仵作和郎中完全是两码事,她就算想去给小娃瞧病,张婶子也是不愿的。
做人何必讨人嫌,总要摒弃一些东西。目前以仵作的身份,就要发挥最大的作用。
想到此,莫颜不再纠结。
西北地区民风并不开放,仵作还是被人无法接受的贱业,市井们百姓不排斥,已经算格外的开明,而万俟玉翎不过是个掌管文书,负责上档子的小衙役,地位就不只比她高了多少。
郎中请来以后,小娃的哭声逐渐停止,想必是哭累了,喝过汤药,已经熟睡。
周围的百姓人家为了节省灯油,亥时初就已经熄灯,每家的院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