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个路都不容易。
前几天江陵城有名的铁公鸡陈员外也就慢了一步而已,有个老婆子恰好倒在路上,就跌在了他脚下,事情闹到官府了,新来的大老爷是个清廉的,也兴许是陈员外银子没使到位,那老婆子分明啥事没有,新青天硬是判陈员外赔偿那老婆子一千两银子。弄得那以铁公鸡之名响遍整个江陵城的陈员外跟割肉似的,这些天都愁眉苦脸的,连门都不爱出了。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陈员外遇见的那老夫人不是别人,恰好是新大老爷来寻亲的姑母。
谁能保证这路上的乞丐会不会是新青天或者别的贵人的什么亲戚?要是恰好倒在他们面前了,赖着他们了怎么办?
那红衣少年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像是要抬起头来。
这一动作,惊得一位过路的中年男人浑身一抖,健步如飞,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抱月只觉得眼皮似有千金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他舔了舔唇,干裂的唇瓣上传来微微的刺痛,他咬了一下唇,干涸的唇瓣上几丝鲜血冒了出来,痛感让他眼前有一瞬间的清明,但很快,一阵眩晕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抱月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细微的,带了一些绝望,却又有一些不甘心。最终他像是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