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沉的恨意和痛意几乎要化为实质。他站在血海尸山之中,看起来那么单薄无力,犹如雨夜里飘零的浮萍。
服侍了他二十年的老奴抱着自己身体已经凉了的孙子老泪纵横,那张被岁月腐蚀的布满了沟壑的面容看起来那么悲凉,叫人莫名心伤。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将自己相依为命的孙子轻轻地放在一旁没有染上鲜血的一小块草地上,仔细的为孙子整理好了衣服头发,擦干净了那尚且稚嫩的面容,又用没有染上鲜血的左衣袖擦了擦自己浑浊的泪水,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蹒跚着走到他面前,怆然跪下。他嘶哑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像是被年月磋磨过的旧风箱,几乎然人听不清楚他干涸的唇瓣里所吐出的字句。
莫锦书却听到了,也听懂了,老人家在哀求他:“治吧,谷主,求你……治吧!”
一股子悲凉的气息弥漫在这静悄悄的山谷间,莫锦书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目带茫然的环视着个山谷——
原本碧蓝如洗的天空布满阴霾,雪白似锦的云朵染上烟灰,生机勃勃的草木失去活力,清澈干净的山涧溪水流成血河,往日里唱着童谣追着莺儿的孩童此刻毫无生气的蜷缩在血液已经渐渐干涸的土地上,身体已经僵硬冰凉。
莫锦书心中陡然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