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墨照看两个小孩子,书雪先说开场白:“姑祖母在镶蓝旗,按理咱们该多加亲近,您也知道,我是年青媳妇,管着一大家子少不了抓了勺丢了碗,行事有不周全的地方还望您体谅。”
“福晋言重了!”东莪从给自己奉茶的丫环身上收回视线,踌躇着看向书雪,“老身却有一事相求福晋——”
“请讲——”书雪推测,东莪多半是为子孙前程来的。
东莪犹豫了一下方道:“老身想问问福晋跟前的抱琴姑娘可有婚配?”
书雪差点儿呛着:“您是想——”
东莪索性道明了来意:“老身的长孙尚未聘娶,福晋如愿开恩,老身——”
书雪打断东莪:“姑祖母,我的丫鬟是不能做妾的。”
“福晋,老身说的是聘娶。”言外之意是她没有让抱琴做妾的意思。
书雪并不动心:“姑祖母,既然是您的长孙,那将来必然要承袭佐领一职,您家现在是正经汉军镶蓝旗,抱琴不过是正黄旗下等包衣,门第恐怕并不般配。”
东莪淡淡地笑了笑:“福晋,世宦讲求‘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您跟前的人诰命夫人都做的,何况配老身那不成器的孙子。”
“既是这样,我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