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似笑非笑盯着自己,不禁慌乱地低下了头。
后院的书雪要轻松许多,现今纳喇府有陪客资格的女主人仅有耿氏一人,碰到这种日子自是忙上加忙,倒是坐在首席的太太发了话:“都是要紧亲戚,我们自己随意,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罢。”
耿氏赔了礼,又央八福晋代为招呼后即张罗他事去了。
要不怎么说明珠是牛人,明明已经失势,排场照旧可以摆起来,八福晋平日够横,这会子却只有站着伺候的份儿了:首席是身为长辈的太太坐了,次席有位份高的康亲王福晋,书雪依仗国礼当仁不让把安王福晋挤到了四席,跟着是直郡王福晋,号称金贵的八福晋几乎被排下首席去。
用完寿宴,耿氏亲来请众人去花园看戏,安王福晋忆起当日为个卖艺的丫头与简王府交恶的事,心中大没意思,又见在自家长大的外甥女儿围着外人打转儿,哪里还能忍得住,适逢台上演着《浣纱记》,当即指着扮勾践的戏子冷声讽刺道:“越王真是忘恩负义之徒,刚站上高枝儿就忘了本,端的不为人子。”
八福晋原就被舅母的眼光刺得极不自在,闻得此话登时秀面通红,噎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书雪眯眯眼,意有所指地说:“我倒觉得还是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