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家里人都体贴李明朗的心情,没有人和他计较。
好不容易李明朗躺回了房间里。他又在抱怨身上连的仪器太多了,非要扯掉夹在手上的心律器。
“烦死了,这样麻烦,倒不如死了方便。”
“胡说八道!”庄雪轻轻拍着李明朗的嘴,着急地说:“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吗?”
我很少见到这样急躁的李明朗,虽然他有些喜怒无常,一身大少爷脾气,可是这一天沮丧、悲观、负面的李明朗却是我第一次见。
他身上连着各种各样的线,偌大的房间里是许多我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仪器,滴滴答答的数着,仿佛在为李明朗的生命倒计时。
虚弱、疼痛、无能为力,这一切似乎即将要把李明朗淹没,他被困在这张柔软华丽的病床之中,未来是一片迷雾,谁知道能通向哪里?唯一确定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和一颗随时会停止跳动的残破的心脏。
所以谁都不忍心责怪李明亮的焦虑、暴躁和沮丧。
谁说我们是自由的?
虽然我们不在牢狱之中,可生活里却处处都是枷锁。
处理完李明朗的一切,庄尘便要告辞了,走之前庄尘转身对还留在房间里的庄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