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死去,又有多少人魂断。
死的人,全部都值得尊境。
活下来的人何尝没有天卷,何尝不是侥幸。
唐焱瘫坐在了北部一座山巅,面色苍白,虚弱无力,连满头乌发都隐现花白。双手因为不断敲击头皮鼓已经失去了知觉,枯瘦泛黄,皮包骨头,被榨干了血气和精气。
尽管借用了地狱的力量,但那何尝不是自身的力量。
要想控场整个北部,难得巨大,压榨的潜力和血气可想而知,又何况是前后三天时间的不眠不休,持续不停的挥毫。
唐焱颤颤巍巍的站起,走到了悬崖边缘,摇摇欲坠却双脚生根牢牢站着。
他凝望着山河天幕,凝望着无尽疮痍。
天地依旧昏暗,狂风还在吼,暴雨还在淋,雷鸣与乌云还在滚,可回荡的喊杀声潮已经不在。
沸腾般持续了十天的战场,在此刻陷入沉静。
他们精力耗尽了,都累了,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想怀抱着胜利的喜悦,美美的睡上一觉。
“辛苦了。”唐焱撑着虚弱的身体,向着北部方向缓缓弯腰,向废墟坑洞和血水里的尸骸们致敬,向昏迷熟睡的幸存者们致敬。战盟能够赢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