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站在山顶,隔着无尽绿海远眺北方,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并渣滓,冰冷刺骨。
妖灵族的云谲波诡深深刺激着他的意识海,妖灵族的真真假假撩拨着他本就烦乱的心境。
尽管清楚世界柔弱强势,更知强者为尊霸者为豪,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想要坦然面对,何谈容易?
唐焱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一切都可以与之无关,但从开始到现在,他经历着‘他’的一切,融入着‘他’的一切,他就是‘他’,‘他’也是他,想要抛开,何谈容易。
四十载风风雨雨,四十年坎坷磨难,四十个风雨春秋,四十年啊,四十年,说的轻巧,弹指一挥,说的厚重,那是用血肉铺就的岁月之路,他早已融入这个世界,融入这个身份,融入了关于他的一切,深入骨髓,刻在灵魂。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已忘却了曾经,忘却了前生浑浑噩噩二十年,只活在今世轰轰隆隆四十载。
正因前世无情,此生重情。
正因前世假义,此生重义。
他就是唐焱,唐焱就是他。
妖灵族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
亲情、友情、爱情、豪情,他珍重、他真实。它们早已在征战中、在咆哮中、在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