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月睡得很沉,醒来已是十二点多。
她在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穿上了家居服,床头还有一杯纯净水。
一时还有些恍惚,因为这是路岐深才有的习惯。她往往是一起床就先去洗漱,刷牙常常用力过度到想要干呕时才会想起要去烧一壶水。
上天到底是公平的,连江月在揣度人情上十分敏感,生活居家的小事上却是很粗疏大意。
之前路岐深还住着的时候,每天早上她都会收获一杯水。
她喝了半杯水,打了个哈欠,感觉还是没睡够。
事实上,她的睡眠一直都很好,作息也很稳定,十一点前睡觉,即使有早课也睡满八小时,每天都很精气十足,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睡觉癖好。路岐深刚搬进来那会儿,她也只不过花了两三天就适应了身边多一个人的睡觉生活。
可路岐深搬走后,却莫名养成了不过零点就睡不着的坏习惯,每每都要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两三天才睡着,还偶尔半夜惊醒。早上又要早起上班,有时还要熬夜加班,恶性循环下来,每天都要靠咖啡来续命,眼睛下面也挂上了黑眼圈。
她不能自欺欺人地跟自己说这不关路岐深的事,就一天一天地硬是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