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着爷爷奶奶住一间屋。
爷爷奶奶睡大床,她睡爷爷用砖头搭起来的一张小床。
农村的夜似乎比城里的要黑,唯一的一扇窗户还被奶奶自己做的布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就没有妈妈的小孩格外没有安全感,她经常做一些千奇百怪的梦,一做梦就会睡不着,睁眼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害怕得哭出来,还不能叫,因为爷爷奶奶白天做农活就很辛苦,只能自己忍着,不出声地呜咽,忍着忍着也就睡过去了。
现在她当然不会再有那样的体验,路岐深的小屋也要敞亮干净很多,只是这种拥挤逼仄的感觉让连江月有点恍惚。
两扇移门和一堵墙隔出一间小厨房,一间浴室。剩余的区域,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一个书柜,一个衣柜就是全部。
路岐深把自己的拖鞋拿给连江月,他则从衣柜旁的一个纸箱子里翻出一双人字拖穿。
又从衣柜里找出一条大码的t恤递给她,“没别的衣服,你将就着穿吧,先去洗澡,别着凉了。”
连江月看看他还在滴水的牛仔裤和上衣,又看看自己湿重的头发,道:“我还想洗头,没半个小时估计都洗不好,还是你先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