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进门的时候,勒戈夫的视线已经准确无误地落了过来,可是在看到格纳手上血淋淋的托盘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
“拿走。”
“你的伤口恢复的太缓慢了,”格纳完全不被勒戈夫的黑脸所影响,笑眯眯的举了举手中的托盘,“把茹桑达的肉割下来敷在伤口上,对于恢复有奇效。”
“格纳叔叔……”勒戈夫皱起眉头,声音中带上了山雨欲来的怒气,“我说了,不要用那些来历不明的东西!”
“你不懂。”格纳笑了笑,“海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可以解释的。”
他边说着边将盘子放在桌上,锋利的刀具在指间翻飞,转眼间一片片厚薄均匀的人鱼肉就这么被片了下来,偏偏他还面带微笑,配合着那张老脸实在怎么看怎么可怕。
依兰达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将面前这个老船医是冷血杀人狂的猜测往下压了压,不料格纳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刀。
“对吧,伯纳德小姐。”
虽然对此人毛骨悚然,但是依兰达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这片海洋始终不曾被人所完全了解,依兰达从小就听着她的那些叔叔们在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