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亮光房梁上垂下来的一个吊架上的一块铜盆大小的夜光璧发出来的,那夜光璧通体透明,如十五明月灼灼生辉。
这样的宝物价值连城,千载难逢有金无处买,简雁容吓了一跳,游目四顾,房中靠西墙壁一整面书橱,房间正中一张大书案,一把楠木大交椅,材质均是上乘的楠木,挺不错,却不似那夜光璧过分,和许临风一国相爷的身份也相衬。
“参见相爷。”简雁容拱手作揖,脑子里纠结不已。
这么一个大违许临风身份的宝物,只怕会给相府招来横祸,要不要提醒一下呢。
许临风紧盯着简雁容,秃骛似的毫不掩饰的尖锐眼神,简雁容面上细微的变化均没放过。
为官二十几年,阅人无数,老道世故,约摸也猜出她心中所想,暗暗点头,这小伙年纪虽轻,世事却洞然于胸,比自己儿子的耿直清朗又是不同。
可惜是个男人,不然,倒是美事一桩。
眼下还得靠他将儿子的心从那简家小姐身上拉回来,顾不得许多了。许临风收起漠然,和颜悦色道:“免礼。”
他若一直沉着脸,简雁容反倒轻松些,见他突然换了个人,心中打了个突,不敢直说了,应了一声站起来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