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露静静听来,忽然想起来,在国子监的文斗那日,后来出现的马师姐,便是这位祭酒大人的弟子。作为这位祭酒大人的徒弟,定有几分话语权。楚清露曾经得罪过那位,若马师姐在其中作梗,恐有难处。
“马宜云?她算哪门子弟子?”傅青爵不屑,顿了顿,他给露珠儿打个预防针,“在许家人中,我这位姨母算是特立独行的一位。她曾是二年的状元,从国子监升入翰林院,一路入吏部。她的学问出色至极,国子监曾聘她为博士,想让她定期为国子监学生授课。”
“我这位姨母入朝二十年,坐到吏部尚书的位置,可见她的能力。她在国子监讲课的时候,学子遍天下。国子监有传言,只消许大人指导一个月,进士科就能提两成机会。国子监能力最出色的一等博士有五人,许大人就是其中之一。每位博士,在讲学数年中,都收到几位亲传弟子,好延续自己所学。我这位姨母,名下却只有一个马宜云,还是个挂名的外门弟子。别人羡慕马宜云是许大人的徒弟,你该知道,我那姨母根本没把她当弟子用。”
说到这里,傅青爵思量了片刻,语调有些缓慢,“露珠儿,她是极古怪一人。国子监每年想入她门下的学生万千,这两年,她却索性连授课的职务也免了,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