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楚清露眼底的无情绪,看成是对自己的鄙视不屑,如同被踩中尾巴般,心生愤恨:这些贵族小姐们,见天把眼睛长头顶,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
楚清露直面他们,也不再后退了,“我只是一个平民家的姑娘。”
这些流民的心绪敏感又脆弱,在不知道他们对有钱人家是什么观感前,楚清露尽量避开所有敏感点。
“平民?呵呵,”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过来了,将她上下打量,声音尖利讽刺,“就你这样的打扮,是普通人家的?是哪家贪玩小姐跑出来,和家里人走散了吧?”
“我确实平民出身,家中人一会儿便来寻我了。”楚清露语调不高不低。
她想了想,卸下镯子、耳坠、发簪,将身上值钱的物件全都解下,抛给他们,“我知道你们不容易,这些算我唯一能帮得上忙的。”
楚曦没有一官半职,但楚家祖上是勋贵之家。家境现在不比以前,但楚家却从来不缺钱。傅青爵刚到楚家在义亭县的院子时,就曾想过,他们这么点人,却住这么大的院子。
楚曦以前是家里小儿子,长辈过世后,把房子全都留给了他。他生活奢侈,把家败得差不多了,偏偏还又娶了个有钱的老婆。楚曦这一辈子大手大脚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