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干净就拖了好些日子,身上一直不得爽利,连夜里都不得安生。
今儿总算是舒坦些了,杨大奶奶才说要好好歇个中觉补补精神的,没想才入睡,就生生又给人叫起了。
凭谁正睡得好被人叫起,都不能有好脸,所以杨大奶奶醒来,那脸着实阴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可待刘嬷嬷将事情一说,老柏家的又将方才听来的事儿说了一遍,杨大奶奶面上便换了颜色。
刘嬷嬷和老柏家的,见杨大奶奶起初是一惊,后又添了恼恨之色,最后却又喜上眉梢了,嘴里直嚷着,“快,快去前头请大爷回来。”
那时,大爷薛云起正同二爷薛云来吃酒说话。
瞧着胞弟边幅不修,萎靡不振的一杯接一杯的闷头喝酒,大爷是又痛心又焦急,不禁劝道:“太医说了,调养个三两年就能好的。你又是何苦如此糟践自己身体的。”
二爷苦笑道:“哥哥莫要再哄我了。我知道的,我是再不能好了的。”说着,一仰头又干了一杯。
大爷道:“你若再如此讳疾忌医,自然是再不能好了的。”
二爷冷笑一声,又道:“好也罢,歹也罢,反正如今京中谁不当我是笑话的。哥哥你就随我去吧,不要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