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陆遗珠,顾颜殊不顾自己站得酸疼的腿,马上走过去俯下/身看她。她紧皱着眉头,眼眸半眯着,意识却是清醒的。她额前的头发已经完全汗湿/了,身上还穿着被血染透的衣服,萦绕周身的血腥味让顾颜殊闻得心痛。
“遗珠……”他眼眸暗了暗,携满伤痛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颤抖着想要印下一个吻。她却头一偏,躲开了。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微弱地几乎听不见。顾颜殊把耳朵凑过去,却只听见她仇恨的声音。
她只说了一个字:“滚。”
顾颜殊的眼中全是震痛,绝望疼痛地看向陆遗珠:“遗珠,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
她再也不想看他,闭上双眼,任凭眼泪从眼角滑落。护士也看出来她身心俱疲,上前格开他,说:“抱歉,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我们需要送她到重症监护室去,抱歉,请让一让。”
顾颜殊只好支起身子目送她的病床离开。
吴墨棋冷笑一声:“活该!”
站在一边的医生拿下口罩,看了看在场的三人,说:“需要有人办理一下住院手续,你们谁是家属?”
顾颜殊的声音带着沉痛的沙哑,“我是,我是她丈夫。医生,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