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了?”惠芳觉得不对劲,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有点恶心。”
惠芳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夫人孕吐这么厉害,肯定是个活泼的小公子。我去楼下拿两粒话梅来给夫人压压吧。”
她走了,陆遗珠却还对着顾颜殊看。从一开始的不敢相信,到最后终于变成了深深的失望。其实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对他抱有希望。
在看见他胸/口的吻痕的时候,她还能骗自己,说不定是蚊虫叮咬的,即使这种寒冬腊月,不可能会有蚊虫。可是在看到他背后的抓痕的时候,她就明白,没有办法自己骗自己。
“颜殊,”她听见自己幽幽地问,“你昨晚那么晚去哪里了,都病了,以后不要那么晚出去了。”她佩服自己,在这一瞬间,能够把质问表达得这么温柔体贴。
顾颜殊的意识昏昏沉沉的,却还记得不能让陆遗珠知道昨晚的荒唐,偏偏她的语气又这么温柔,让他痴迷。忍不住抓着她的手吻了吻,他发着烧,连吻都比平时炽/热。“昨晚公司有事,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去了。”
那一瞬间陆遗珠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却终究眼睛干涩,什么都没有。其实她很想问一问顾颜殊,问问他,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