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太凉太凉,吹得还穿着礼服裙的黎满满一下子就头脑清醒。她发现自己每次见他似乎都是这么狼狈,而他总是衣冠楚楚,从没有改变。她仰着头,倔强说:“顾颜殊,我一直很清楚。我要红,所以他们的要求我不能拒绝。”
“你既然知道,那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他轻轻弹了一下香烟,烟灰颤抖着落在地上,黎满满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也像那烟灰,随着风破碎飘远。
她的目光在晚风中便凉,眼泪却是热的,含在眼眶,她不肯让它落下。“因为不甘心,也因为不想。所以存了一丝念想。我不去是我的问题,你把我带走,就不是我的问题。”
香烟抽多了就让人厌烦,他随手扔在地上用脚踩灭。“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黎满满,我一直很纵容你,前段时间你经常打电话叫我出来,都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失望。在没有触碰到我的底线之前,我允许了你。但是这次之后,不再会了。”
眼泪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自己就是仗着他的那么一点纵容而肆无忌惮,却忘了真正能够那样的人,只有陆遗珠一个。
她经常找各种理由叫他出来,或是黎家办的聚会,或是从父亲那里拿到了第一手的房地产消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