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程,到了小区楼下,裴嘉桉有片刻的怔愣,一直到上楼,她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对面朱红色的木门紧紧关着,门把上被塞了几张传单,看起来房子的主人很久没回来过。
程准见她两手插兜,微微出神,他拉过她的手臂,进了屋,才道:“陈培文判了之后他就辞职了,也没回来过。”
她垂下眼,点了点头。
“过去的事情别再想了,行吗?”他轻轻拥住她:“没有人怪你。”
真的没有吗?那为何他一声招呼也不打,从她生活中彻底消失。
“你先坐一会,我煮个面。”程准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她拧开次卧的门,所有和婴儿有关的东西已经被清走,房间恢复原来的样子,不敢去想他收拾那些东西时的心情,她关上门,心里堵得慌。
程准把面端出来,见她坐在沙发上发呆,他走近:“饿坏了吧,先吃面。”
她按着肚子,脸上毫无血色。
“不舒服?”
“不是。”她摇头:“吃面。”
热乎乎的汤水下肚,她的脸色才好看起来,她小口小口地吃着面条,在他的注视下,吃下了一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