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就没了,快7个月了,都成形了。
“嘉桉。”他一个男人,三十多年来没哭过,此时眼泪也是无意识地往下掉。
她情绪崩溃,医生担心她哭到休克想给她打镇定剂,可程准却摇头。如果不让她哭出来,不敢想象她会有多难受。
许明择就站在门口,里面的情况他看不到,裴嘉桉的哭声太动容,就连走过的病人也频频侧目。
程准尚且名正言顺出现在她身边,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她沉沉睡去,他才走进病房。
房间里很黑,没开灯,窗帘也被拉上,他看不到她的脸,只能从空气中闻一闻属于她的气息。
他懊恼,后悔,如果他坚决拦住她不让她去见陈培文,这事就不会发生。他坐在她病床边忏悔,直到窗外的天蒙蒙亮。
坐了一夜,他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是她浑身是血的样子。
“醒了?”见她眼睛睁开,他声音嘶哑,握着她的手松开了点。
“你在这儿坐了一晚?”她问。
他胡子拉碴,脸色比程准还差。
**
裴嘉桉在医院里住了一周,盛希高层来了一批又一批,她的上司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