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定是会顺水推舟放我们全家离开。”
“怕是太难…”花银担忧道,“之前皇上已经秘密立下诏书易储于炼儿,他昏迷的时候误把瑛贵妃当成了我,诏书的内容瑛贵妃母子已经知道,瑛贵妃悲愤之下当着皇上的面撕毁诏书…他们母子已经知道炼儿是沐家的子嗣…又知道皇上已经起了废太子的心思…他俩心狠手辣,就算毁了诏书,可为保万无一失,应该还是不会留炼儿在世上。”
——“所以更要快。”沈啸天按了按花银的肩膀抚慰道,“国丧在即,太子为安抚朝臣子民该是不会轻举妄动,国丧期间我就会和太子谈及辞官的事,你悄悄把家里打点妥当,等炼儿从涟城回来…”沈啸天环顾着熟悉的书房物件,低下声音,“我们就离开苍都。”
“你真的舍得?”花银含泪看着丈夫果决的眼睛,“你为大燕殚精竭力,一夜之间你真的什么都不要?”
沈啸天捋起妻子耳边散落下的发丝,隐约见着黑发里夹杂着几丝白色,温声怜爱道:“当年我夺了武状元得了县令的举荐进宫做侍卫,也不过是想离你近些,看着你这个毛躁犟气的丫头,等着你到了年纪一起出宫,回老家置地成婚。如今你就在我身边,去哪里,有没有什么根本不重要。我只恨自己没有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