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中,夏将军谦虚了。”宣离帝沙哑着声音波澜不惊,深目幽幽看向神色笃定,却有些不大自然的沈炼,咳了声道:“沈炼,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看来苍都小霸王不能只困在苍都这口深井里,见识了夏将军的本事,你还有何话说?”
“无话可说。”沈炼朝宣离帝单膝跪下,黑目凛凛并无羞愧,“沈炼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只求皇上别怪我技拙,失了大燕的脸面才好。”
——“沈爷剑法精妙,夏某不过是侥幸…”
“夏将军不必替沈炼说话。”宣离帝打断夏夷欢道,“他也该多多见识,免得自视甚高不把旁人看在眼里。”
听宣离帝语气带着训斥的口吻,沐延朗几人都窃窃笑着,面上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
宣离帝垂目看着沈炼被划破的银衣,又掠向台下的沈啸天,低沉道:“夏将军手下留情,收住力道这才没有见血,定远侯可得多谢夏将军才是。”
沈啸天赶忙朝夏夷欢抱拳鞠了一躬,谦卑道:“多谢夏将军替本侯教训这难长进的儿子。”
夏夷欢微微一笑,朝沈啸天颔首不语。
——“起来吧。”见沈炼跪地也有了好一会儿,宣离帝这才不急不缓的让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