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瞬间便暗了下来。
他们熟门熟路地落在一艘隐在水雾中的小船上,这船看上去并不起眼,颜色老旧,样式简陋。船头立着一个人,那人身边飘着一方小旗,旗上两面都写着字,正面是“临时渡口”,反面是“龙槐”。
立在船头的人见到谢白他们,抬手冲中间那方小小的船舱比了个手势,道:“海道已开,请——”
殷无书打头走在最前面,在紧闭的船舱前“笃笃笃”叩击三下,慢声自报家门“阴客谢白,并太玄道殷无书、二十四节气使,一行三人,劳驾。”
站在船头的人脚一软。
船舱的门“吱呀”应声而开,里面漆黑一片,空无一人,一时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三人抬步进去,身后的舱门应声而关。
他们在黑暗中直踏三步,身前正对的那扇舱门突然开了,两盏红纱灯笼在舱门前悬着,随风微动。
远处隐隐有人声笑语传过来,听起来很是热闹,好像换了一处天地。
谢白跟在殷无书身后从船舱里出来,他们依旧在一片广阔无边的海上,只是海面上烟波浩渺,雾气浓重,恍若仙境,一条楼宇幢幢、灯火惶惶的长街就这样毫无凭依地浮在海面上,长达百里,仿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