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嗯,三百年游荡不歇不容易,该走了。”立冬又拍了拍土地像的肚子,道:“重诺的人会有福报的,胖老头子总这么说。”
听到“福报”这两个字,那个女人便频频点头,低声应和:“对,有福报的,有福报,最近山里祸乱成这幅模样,我们这两缕无甚能耐的孤鬼却总能巧避过去,就好像土地爷又回来保佑我们了。”
“山里?祸乱?”立冬看了看殷无书又看了看谢白,抢先一步问道:“你说的是这片山?”
女人差点儿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她看了看丈夫,转头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就在这片山里,前头有处深谷,谷下头有片湖,湖边还有一方山洞。近些日子那处闹祸患,整夜怪叫不绝,我夫妻二人多次路过那处,有两回差不点儿魂飞魄散。”
谢白听得直皱眉,看向殷无书,就见他略一思忖,敲了敲桌子,道:“去看看。”
其实若真是妖灵为祸,太玄道该管,谢白却并不用插手。他完全可以就此跟殷无书分开,各走各的。但不知是不是受刚才梦里的情绪影响,他听了殷无书这话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抬手一拢,将围绕在身侧的四个火团拢进掌心熄灭了。
他抱着猫站在庙里,看着殷无书,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