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撑着面子似的朝谢白面前走了两步,咽了口唾沫道:“我来烧点东西。你、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大晚上的……”
谢白依旧没什么表情地略过了那人的后半句,继续问道:“烧什么?”
“烧衣服。”那个男人看起来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表情十分僵硬。他举了举手中的旧夹克道:“老人去世了,还没过头七,家里这两天总不太对劲,小伢哭得厉害,请了人来看,他说落了衣服忘得烧了,我、我翻箱倒柜果然找到一件没烧掉的。那人让我天黑后到山前这条路上来,对着山把衣服烧了,再磕三个头,家里就安逸了。”
这人说话带着不知哪儿的方言腔,舌头转得不太利索,听起来含含糊糊的。
谢白“哦”了一声,音质凉丝丝的,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他重复了一句:“老人去世了?”
那中年男人“嗯”地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谢白没那么可怕,又小心翼翼地朝前蹭了两步。
谢白安静地看着他蹭到近处,再来几步就到面前了,突然开口道:“你脸上长斑了你知道么?”
那男人拎着夹克,没反应过来:“啊?什么斑?”
谢白冷冷道:“尸斑。”
这两个字一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