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况继续演变下去,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那日午后,他应北蒙人的大首领邀请要去军中谈判,本来麾下副将全部极力反对,唯恐北蒙人出尔反尔,他会有危险,但他却一意孤行,执意要去。
当时她策马亲自送他出营,两人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并肩而立,寒风过处,吹起身后旌旗猎猎。
他面上神情冷峻,遥望远处的敌方大营,眸色深沉。
她的唇角带着薄凉冷笑,循着他的目光一并看过去,讽刺道:“这样的出生入死,以身犯险,守得也不过是别人的江山天下,锦绣山河,值得吗?”
他生而尊贵,本也就没有那样普度众生的慈悲心肠。
虽然他不说,可是处得久了,她却读得懂他。
当年是他自己丢弃这大好山河不要,可是在先帝驾崩之后孤身来了这环境险恶的军中,其实也不无负气的意思。
何况——
他那稳坐朝堂的兄长成武帝对他,本来也就是没怀好意的。
他从来不说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她那时的满腹怨气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却是打从心底里为他觉得不值。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远处,身上银色雪亮的战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