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颤抖。
殷绍一直很冷静,只是做出一种姿态,随时守在皇帝的身边。
程妡站在楼梯口的暗影后面,只上手环胸的靠在那里,冷眼旁观。
刘皇后等女眷全都惶惶不安,只有她安之若素——
她太了解哪些弄权者的心态了,只可惜刘皇后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他们两个那样的人,生来就是人上人,以皇帝的为人,如果不是有确切把握——
他气恼殷梁是真,却又怎么肯亲临此处来冒险?
而殷绍,他分明是看穿了皇帝的胸有成竹,故而就只等着看皇帝和殷梁父子相争,然后只安心等着坐收渔人之利罢了。
眼前的这个局面,再如何的乱,又再如何的实力相差悬殊,其实——
那结果,都是毫无悬念的。
程妡在那里观望了片刻便兴致缺缺,反正这里所有的人都在严阵以待的抵御乱军,也不会有人管她,她便转身下了城楼,一个人往后宫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走。
只是这里的环境她毕竟不熟悉,走着便有些迷了路,正在踟蹰的时候,却见前面一座门脸巍峨的宫殿前面,一个华服女子正站在门廊底下焦躁不安的扯着脖子往西边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