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句话,陈英年彻底吓得噤声了。他哪里听不出来,老爷子这是动了真章了。若是再敢挑肥拣瘦,只怕真就得告老归宁了。
可他堪堪五十,有一腔子的雄心壮志,若真离开这官场,沉沦下燎,他真能生出寻短见之心。
尤其是他这种幸进之辈。在最底层蹉跎近三十载,一朝得道,狂悖无极,若再跌下云端,心弦必定崩断。
没奈何。陈英年只得来了,咬着牙来辽东了,哪怕变成缩头龟,那也是副省级的缩头龟,总归比又臭又硬的布衣强。
陈英年调任辽东,乃是副省级官员的变动,自然瞒不过有心人,尤其是许子干,安在海这些大员。
自打陈英年调令下来,薛向这边便又开启了电话雨模式。
可其中隐情,颇有小人心肠,可做不可说,且如今的薛向也用不着靠展示自己的机谋,来获得众人的褒赞,他多智的名头早就太炽,有道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他何苦枉邀慧名。
随意编排了几句,便自不言,众人不信,他也不理会,逼急了,就挂电话。
好在这帮大员到底自重身份,虽然万般不爽,到底没死缠烂打。
此事就这般古井无波地过去了,又一周,陈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