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安在海,左丘明,陈道心中一座巍峨的大山正在垮塌。
这几位失魂落魄,脚下漂浮,如踩云端,几乎不知道怎么行出老爷子房间的。
倒是薛老三独自一人又在老爷子房间待了许久,听到老王汇报说国光同志的专车已经到了岗亭,薛向这才起身告辞。
他那一棒子挥得太急,安在海几位身心俱废,打击不轻,及至他从老爷子书房出来,也无人前来相扰,盘问究竟。
就这样,在老王的带领下,薛老三悄悄地从暗门离开了松竹斋。
出得松竹斋,已近十点,这钟点,该查寝的已经查过了,索性,他也就不打算回央校了,信步朝玉汤山的薛家大宅行去。
时入深秋,已经嗅到了初冬的味道,深秋月夜,星辉斑斓,明月半掩,晚风悠扬,单人独行,天空地阔,当真宜歌宜笑。
可惜薛老三心事重重,失了吟风弄月,放歌遣怀的情绪。
一路上,薛老三没刻意赶路,到家时,已快十二点。
没顾得上换身衣裳。他悄悄推开小家伙房门,蹭地一下,盘在小家伙枕边的小白。半空里划过一道流星,一家伙落在了他肩膀上。不住摇晃着雪缎一般的尾巴,在薛向脸上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