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石上,彭春边喘着粗气,边大声咒骂。
此刻的彭专员形容极是浪漫,面色潮红,头发散乱,不合身的西装也如罩子一般,快要将他整个人罩了进去。
方才的一阵极速奔行,似乎充分燃烧了他整个人的全部潜力,他就像个耗尽了能源的发动机,只剩了大口大口鼓风的力气。
不远处扶着一颗老榆树的崔原则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位老兄年纪最大,方才的一阵冲刺,险些没让他背过气去,弯了腰,扶着树,干呕了好几口,地下撒了一滩。
彭春骂得直抽抽,接不上茬儿的当口,这位崔原则同志接口了,“子曰,吾未闻好德如好色者,今天老子算是开了眼界,我真要说一句,吾未闻无耻如薛亮者,这他m的什么烂人,老子还当他好心送酒,原来他妈的纯是坑人啊,狗娘养的,什么东西……”
无怪彭春,崔原则如此暴怒,换作任何人处在他们的位置上,也定是这种反应。
试想,人家不招灾,不惹祸,就在宿舍喝点酒,要说中途没喊你薛亮,你薛亮怀恨在心,也就罢了,可人家不但喊了你,你薛亮还自己说了走不开,末了,还拿出酒来送人助兴。
结果,弄到最后,竟然引人来宿舍抓脏,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