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不远处的盥洗池行去,月儿幽幽,远树如山,不远处犬吠声声,鸟声啾啾,静谧的夜色下,邱跃进心底一片冰寒。
他拧开盥洗池上的水龙头,哗啦啦,竟朝杯中冲起凉水来。
两大杯凉水灌进肚里,嚼成渣的苦丁茶沫含在舌尖,又苦又冰,激烈的刺激,顿时让邱衙内前所未有的清醒。
喝掉最后一口水,邱跃进抛飞了茶杯,接了捧水,漱了漱口,又将那冰水朝脸上打去,寒气湿重的水珠刺激这皮肤,最后的困意也在这一刻消退。
思及今日之辱骂,滔天恨意化作无穷斗志,一口气,邱衙内又整整干了三个小时,看完的文件已落起一尺来高,未阅的仅剩两三本。
捂了肚子的邱衙内真的受不了了,他就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饿过,便是有只活着的老鼠,邱衙内也怀疑此刻自己抓住了它会不会将之生吃了。
因着开了一场大败亏输的班子会议,邱衙内又气又急,这一气急,竟连晚饭也忘了吃。
如今已是凌晨三点半,十多个小时不曾进食,邱衙内的腹中已然饥肠辘辘。
再加上先前怄气,灌了两杯冰水,这会儿不仅肚子跟着难受,便连胃也一同造起反来。
半个小时前,邱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