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不快,笑道,“老伙计,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沾了你的光。你放心,你的功劳谁也夺不走,那位心里有数,实话说,我还真不巴不得能扛起这担子呢,可谁叫人家嫌咱这肩膀太窄。不肯把这重担压在咱肩上呢。”
左椒说得分明,孔凡高也不再见疑,是夜。吃罢晚饭,众人又在孔家古宅,徐徐密议,直至深夜,方才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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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病房,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淡淡的苏打水味,不显呛鼻,反倒略略有些好闻。这是周道虔的病房。
咚咚两声,古锡铭敲了两下,便端着餐盘行了进来。盘中搁着一大碗饭,一小碗绽青碧绿的四季豆,一盘小白菜,菜肴油亮清爽,点缀着细碎的蒜泥和鲜艳红椒,好不怡人。
瞧见戴裕彬进门,躺在床上的周道虔,连忙放下手里的战国策,坐起身来,将床头桌清出一片空地,不及古锡铭将托盘放上桌来,便伸手抢过米饭,夹起一大筷小白菜塞进口来,又扒拉了一口大米饭,用力咀嚼起来,咽下,道,“还是这大米饭,小白菜吃得舒坦,照我说,这食物是越简单,越合乎自然,越适合人,瞧我,住了十来天院,整日,日出而起,日落而熄,就着这清粥小菜,给个神仙也不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