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看透了底牌,这局自然就没有输得道理。
却说,此刻,老头儿神情激动,义愤难平,薛老三知晓。这当口。跟老头儿说什么都白搭。干脆不理会老头儿,抄起灶沿上的土碗,径自揭开锅盖,也不用锅铲。伸碗就进锅里舀了满满当当一碗,拣过筷子,就稀里呼噜地往嘴里扒拉起来,边扒拉,还边嚷嚷着不错,评价起这红薯稀饭的成色。
老头儿正瞧得木木瞪瞪,薛老三第二碗已然下肚,又伸碗入锅。
这下,老头儿急了。从灶边的水缸抢起把秃了皮的木瓢,学了薛老三模样,入锅舀起半瓢,这才松了气儿,“你小子饿死鬼投胎?这可是我老头子一天的口粮。叫你小子一搅合,中午饭都没地儿寻摸。”
说话儿,弯腰从坛子里,拣出个炭黑的酱萝卜,拿水冲了冲,对半切了,抛一半进薛老三碗里,“行了,吃晚饭,赶紧走人,你这大肚汉,我老头子可养不起。”
薛老三小心的咬下小块儿酱萝卜,扒拉一大口稀饭,含糊道:“您老这也太抠门了,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区委书记,您拿这稀饭咸菜招待我,我都没嫌您,您反倒嫌起我来!”
老头儿瞪眼道,“怎么?瞧不起稀饭、咸菜?云锦的老百姓要是顿顿都吃得起红薯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