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摇摇头道:“这点你我能想到,薛书记当然不会疏漏,我还是那句话,别把人想简单了,尤其是别把咱们的薛书记想简单了,他不是说让张家铺子和上滩庙明天一早派代表来看通知么,你我与其猜测,不如静待天亮,明天一早,定见分晓。”
………………
深秋的云锦湖是含蓄的,无风无浪,波澜不兴,清晨时分,薄薄的金阳,穿透层层云幕,将黄澄澄的金子铺了半湖。
时间不过六点半,云锦湖管委会东西两条岔道口,便陆陆续续涌来不少身影,皆是农家人打扮,不少人手里还端着水瓢,边走边呼啦啦往嘴里扒饭,更多的则是撕咬一口手里比木头还硬的炊饼,就一口如碳黑的咸菜,走得脚下生风的青壮汉子。
“铁猴子,朗格走这么快,皱巴个脸,大清早的,抢孝帽子呢!”
紧靠着云锦湖西边角落的一条两米宽的泥巴路中央,一个身着土黄色毛线衣的长腿汉子,边嚼着炊饼,边踩着布鞋,方抹过几位悠哉缓行的村汉,便被叫住了。
“放你m屁,屎壳郎,嘴上再不干不净,信不信老子敲碎你娃儿满口牙齿!”
长腿汉子定住脚,冷冷瞪着方才出声的家伙,一个头脑刮得乌青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