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江某人在那边都快说秃了嘴了,这边两人倒好,风清云淡地并排而卧,对着窗外黑夜疏风,神侃得悠哉悠哉,这让江主任如何不怒。
戴裕彬大惊,赶忙拉着江方平赔不是,说着,便又将薛向为何无须奔逃的缘由,跟江方平转述了一遍。
大怒遇上大喜,江方平这脸上的表情,是转来转去,最后,竟成了哭笑不得。
他捂着腮帮子道:“首长,以后,我可是不敢跟你出来了,哪一回不是惊心动魄,您说这惊心动魄倒也罢了,不过是劳费心脏在腔子里上窜下跳,可关键是这脸受不了啊,一会儿乐一会儿苦,这面部表情,就跟那电视机频道似地,夸夸夸,不住换着,都快抽筋了!”
三人说笑的当口,蔡京和苏全先后在窗口处探了探,瞅见薛向还在,两人又收回头去,招呼也不答一个。
显然,在这两位看来,这位薛专员已经不是什么领导,而是囚犯了,面子上的功夫,还费那个劲儿作甚。
薛向也不理会二人,下得床来,招呼江方平上去歇会儿。
没办法,小小乡卫生院,说穿了,就是农村医疗室,也就能治疗发烧,感冒,处理普通的外科伤患,就那么间房子,几张床。
他薛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