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蒋公子捋起袖子,便要朝厨间行去。
矮胖中年仍旧头也不抬,仍旧持笔挥毫,“我不吃,你不用忙,倒是你大白天的,居然舍得回家,少见少见啊。”
蒋小勇眉峰一跳,呆立当场,脑子里却飞速转了起来,很明显,今日之事,是不可能瞒过去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当下便梗着脖子,踱到了案前,主动将中午之事说了。
当然,在蒋公子口中,自然是薛向仗着薛安远的势,不讲两家的香火情,强压他们蒋家。
蒋公子受了一肚子委屈,这会儿扯起谎来,却是深情并茂,颇有以假乱真的水准。
“……爸爸,您是不知道姓薛的多嚣张,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叫您天生同志不说。那个水云间,他说封就封,他以为他是谁,他又以为这蜀中是京城……”
蒋公子还待滔滔不绝,血泪控诉,篷的一声,蒋天生端起桌上的砚台,将里面的墨汁,浇了他个满头满脸。
蒋公子惊骇莫名,不待擦去眼中的墨汁。砰的一声。砚台竟又飞了过来,正好砸在他额头上,立时血流如注。
蒋公子乃是娇生惯养之人,哪受过这个。立时哭爹喊娘的惨叫起来。
厅内伺候的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