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蹭的一下,赵杰站了起来,抬步就走,可没走到五米,终于又定住了脚步,扶着岸边的老柳树,呜呜地哭了起来。
到底是年轻人,一时血勇,认为真理在手,天下我有,要搅乱四方风云,好名扬天下,可真当惨烈的后果突然到来,那比脆生生玻璃强不了多少的心理防线,立时崩塌。
此刻,赵杰想的全是,上百同学被自己拖累,自己老母将来无人奉养,郁郁而终,这种种可怕的后果,纷至杳来,他一个半大不大的小男人哪里承受得住。
“你有什么打算?总不会就一直在这儿哭吧,你母亲可等着你买菜回去呢!”
薛向一支烟抽完,步到了他身前。
赵杰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人,赶忙擦干眼泪,想起在人前哭了,一张白脸臊得通红,“你说吧,我到底会有什么下场,总之,不能牵连到我妈妈!”
薛向叹气道:“你真的以为现在是封建社会么,搞株连,你揣着些怨气,听了些鼓动,就以为真理尽在己手,你何时想过这个世界好的方面,算了,我也不跟你上思想教育课了,会有人来给你们上的,你现在把那个劳什子誓约书给我,再写一份自白书给我,我知道你受了委曲,见不得赃官,你们闹腾的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