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宋祖贵最先回过神来,立马就拍了桌子,他这会儿可不是先前为孔凡高张目,而假模假式地发怒,此刻,薛向敢当众反驳他,剥他面皮,他是真的怒了。
所以,这一巴掌拍得格外重,宽厚的巴掌落桌霎那,血色褪尽,相邻他而坐的邱庆春的茶杯盖子,都被他一巴掌震得翻落在了桌面上。
宋祖贵霍地起身,一双狭小的眼睛猛地胀开,“薛向同志,你什么意思,什么态度,你未经请示,擅自不来开会,这会儿又贸然冲击专员会议室,还莫名奇妙让我去学习,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组织的这关你过不了。”
薛向却不答话,径直走到张彻身边,“张秘书长,你坐了我的位子,麻烦让让!”
刷的一下,张彻一张因为薛向突然赶到,已经没有什么颜色的老脸,顿时血红,他真想大吼一句“老子就不让”,可他不能。
因为,薛向的行署党组成员,是省委封的,而按照官场约定束成的规定,这把椅子也确实该薛向坐。
而省委,以及那官场潜规则,都是他张彻挑战不动,也不敢挑战的。
当下,张彻站起身来,铁青着一张脸,绕过长桌,行到薛向对面的空椅上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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