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儿,他可来不及感概这糟糕天气,因为这低垂的铅云,便是傻子也知道雨水将至,他这单裤薄衫的,又无雨伞,再不加速,一准儿得淋一身。
谁成想,薛向方闪身到了省委机关一条街上,铅云聚汽,化而成雨。
啪,啪,啪……
豆大的雨滴,开始飙落,骤雨如柱,滴在身上,立时吻出肉色来。
薛老三瞅见省委组织部大楼的前方,有一株郁郁成盖的老榕树,此时雨急风起,他一时也顾不得许多,兜头,就朝左近的那颗榕树射去,片刻即到。
果然,他刚闪身到了树下,雨滴越发密集起来,风吹成线,滴在泥土上,翻出阵阵土腥气。
而这株榕树,显然有些年头了,细细瞧去树根前还埋着浅碑,碑上凿刻的字迹显示,这株树竟是四九年年省委组织部搬迁时,建设厅礼送的。
榕树本就金贵,建设厅赠树拍组织部的马屁,自然不可能送株小苗,这株树显然当年就成了气候,如今,三十多个年头过去了,也就难怪这株老榕树,生得枝繁叶茂,枝枝蔓蔓,郁郁成盖了。
此刻,这株榕树,足足撑起一方圆足有十个平方的空地,雨水虽密,可树下竟滴雨皆无。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