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礼数也算尽到了,自个儿又毫发无损地脱了身,可谓之“两全法”。
谁成想,眼下的结果,竟比两全法还要好,压根儿就不用进门,而他交了这特制礼物,老首长自然知道他来过了。
如此一来,他这心意也算送到了,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门外边是薛向吧?”
未料薛老三刚跨出一步,屋内传来安老爷子那熟悉的声音,平常都听得熟悉到麻木的声音,这会儿听来,却宛若在薛向耳边响起了炸雷,炸得心底就剩了一个字儿:寸!
“什么,你就是薛向?”
说话儿白净中年人,一把拉住了薛向的胳膊。
这白净中年人正是老首长的新配的生活秘书,虽未见过薛向,却听过他的大名儿,更知道薛家和老首长的关系,且方才,他在屋内伺候几位老同志闲聚时,众位老领导谈的正是这位薛衙内。
饶是霎那间,心中聚满了苦水,可既然被发现了,薛向也只有随那白净中年跨进门来。
梅园的正屋还是原来光景,不大的院子,菜畦如裁,鸡鸭成群,此刻,薛老三却无心打量园内景致,因为方跨进大门,他就瞅清了堂间坐着的诸人,几乎个个都是他最怕见的,却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