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身子紧紧贴在墙根,几乎不用仰头,他便知道头顶上三楼处的窗台,设着瞭望哨。
他更知道,不止这幢楼,其余十余座亮灯处的窗口,定也皆是如此。
行到此处,薛老三不得不停下身来了,因为相距十余米的那座灯火近乎辉煌的筒子楼,将它方圆左右数米的地方,照得纤毫毕现,根本不待人近前,先就得被发现了。
薛老三虽明知对方设了套,可不代表他会喝破,尔后,硬桥硬马,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儿。
他的脾性,从来是能省力,绝不费力,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脊背处早已靠得冰凉,可薛老三却还没发现一处足以突破的地方,但因这四周守得实在太过严密,地面压根儿又无一处视觉盲点,真是愁煞人也。
“嘎嘎,嘎嘎……”
就在薛老三苦思无果之际,天边忽然传来两声老鸹恬噪。
忽地,他一拍脑门儿,顿时有了主意,地上不行,就天上嘛。
他双腿暗自运劲,左脚前脚掌忽然猛地一下踢在墙上,身子陡然上窜近两米,身子上升到最高处时,他右手瞬间暴涨而出,一把勾住了二楼的一处窗檐。
窗子是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