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会儿春生同志又不为难了?”
薛向说着话,眼神儿却直直盯着他身后那位方从吉普车上奔下的胖子猛瞧,瞧得那胖子面红耳赤,继而,扭动臃肿的身材又翻回车去。
张春生皱皱眉,道:“不是我不为难,只是我们这做小老百姓的,总不能让薛主任您这做干部的为难吧,再说,我若硬拦着,您恐怕心存疑虑,疑我姓张的装神弄鬼,改日回到市委,冲领导一汇报,没准儿领导们能定我个现行反g命,这罪名我可承受不起……”
张春生嘴上滔滔不绝,尽量掩饰着尴尬,可他心头却是疑虑重重,他实在不知道海狗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如胖子说的,只为给姓薛的一个教训,显摆显摆青帮的威风。可他海狗哥难道就不知道,若是此计唬人不成,那就唯有杀人了。虽说前番几次,来青浦调查的死板干部,也不是没干掉过,可那都是做得极为巧妙。要么车祸,要么疾病,而今次。若唬人不住,只怕唯有明晃晃地动刀动枪了。
可硬撼的动静儿,毕竟太大,弄不好,就是个鱼死网破,水落石出的局面。鱼死网破还罢了,可一旦水落石出。恐怕大伙儿谁也活不成,火狼龙头的怒火足以焚烧一切。
为了一口闲气,如此弄险实在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