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薛向,心火难平,纵然知道是个泥塘,他薛老三也得淌了,薛老三自认为不是儒家信徒,却对曾子的一句话,极是信奉: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眼下的事儿,正是触到了薛向的眉头,不管是从正义,还是事关己身的利弊考量,薛老三再没有坐视的道理。
是以,薛老三就奔包桐的办公室来了,毕竟如今的他是官身,再不似从前散漫自在,其实,此时此刻,薛向更希望自己是个无业纨绔,还能像曾经在老莫收拾安卫宏那般快意恩仇,遇上姓曹的这等纨绔,直接打耳光就上去了,爱谁谁,可如今,他薛老三身披朱紫,虽有威权,可对上这等纨绔时,却是缩手缩脚了不少。
正如此刻,他想收拾姓曹的,却不得不来包桐处报备,不得不走正规途径,还得申请加入那个已经支离破碎、近乎全体病号、临时驻扎在医院的专案组。
却说包桐骤见薛老三,可谓是既惊且喜,到嘴的警告此事极度困难的话,立时就化作了问有无把握。
而这一个停顿,却精准地反映了包桐此时矛盾的心理,一方面,他想对薛向极言这次案子的困难,可又怕说得细了,打击了薛向的信心,另一方面,他也实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