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方老实简直太震撼了,不,是震傻了,他一会儿以为自己疯了,一会儿以为吴老师疯了,一会儿在想县里的那位薛书记是不是疯了,你说像过去皇帝那般,大赦天下,免个一年两年的税,他还足感皇恩浩荡,可种田的都不交税了,他又担心起当官的吃啥,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天下大乱……
“方叔,方叔……”
吴老师瞅见方老实神色不对,扯着他膀子,将他叫醒过来。
方老实一回过神来,便扯着吴老师的衣服,急道:“吴老师,你是文化人儿,你说说薛书记是不是生怕苦着咱种田的了,按说这不缴税了,是好事儿,可县里的官儿们得吃得喝啊,薛书记拿什么养活他们,养不活他们,他们不是要造薛书记的反?我说,吴老师你赶紧去劝劝薛书记,千万收回这命令啊,现在日子原本就好了许多,咱们勒勒裤腰带就过去了,再等薛书记两年,保管咱大伙儿全宽绰了……”
吴老师实在没想到这方老实是种田的命,却操着萧山县委的心,“我说方叔,您这号的真是少见啊,不过,您把心放肚里吧,县里的钱花不完,去年县里来了许多外商,往县里砸了不少钱,就是买咱港口的土地,钱多到用不完,再等几年,港口开了,咱县里更不用愁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