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笑笑,道:“你莫当我不晓得,那个憨娃儿干出的莽事不少,远的抢女娃就不说喽,好歹算是两情相悦,近的那件事,可是犯了忌讳的,他自以为做的荫蔽,不是你替他兜着,有他好瞧!再说,这憨娃儿还年轻,连个婆姨都没娶,当的甚大官,左右大伙儿都对他这回萧山免税有意见,你不也正想拿他出气?刚好就打他二十大板嘛!”
振华首长不住摇头:“您这也太不厚道了嘛,有功不赏,反要打上二十大板,没这个道理嘛!”
“怎么没这道理?这叫一事不烦二主,废物利用嘛!”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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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虽未入夏,大中午的,日头高照,温度自也不低。
方老实将一件洗的泛白的蓝布褂子搭在肩上,弯腰扛起最后一袋大豆,双臂用力,腰身猛甩,一袋八十多斤的豆包,便被甩上了车顶。
“石头,丫蛋儿,走,跟爷爷缴粮税去,缴完去年的欠款,估摸着还能余下三块五块,到时,爷爷给你们买肉馍馍吃!”
说话儿,方老实便将板车前那条已经磨得发黄的拉带套上了肩,双手把住车把,双脚蹬地,大腿肌拱起,一辆千把斤的大车便被他拉得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