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样草帽的农人。
采风采风,采撷民风,这最好的采风之所,正是这田间地头,薛向立住车,从高处奔了下来。穿过一片齐腰的蒿林,又行里余。薛向终于靠近了那最近的农人。
“老乡,忙着哩!”
薛向立在埂上,笑着冲正弯腰拔草的农人,打了声招呼。
“这不废话么,没看见正拔……咦,薛县长!”
那农人话刚说一半,抬起头来,便认出了薛向。
薛向倒不稀奇。他在马头乡,尤其是桥口村的出镜率极高,想当初护堤时,跟这帮桥口村的村民可是同一个战壕,不过,这会儿,那农人抬起头来。薛向却生出巧儿又巧之感,原来这人正是桥口村的方老实,当初薛向初至萧山县,就是这家伙领着十几个乡亲们在界碑处,叩首喊冤,尔后。护堤时,也是这家伙出的主意,让动用了军事储备物资。
“老方,是你呀!”
薛向笑着掏出烟盒,丢出一颗烟去。
“是我。是我,您说这巧不巧!”
方老实接住烟。交替着手在衣服上逛了逛,两步就跨上田埂来,扯住薛向的衣服,就嚷嚷道:“走,走,到我家吃饭去,今儿个说啥也不能让你再跑了,上回给丫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