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已经偏离了主道,而视野却是越来越开阔。
安坐的薛老三已经懒得问这是朝哪儿了,在他看来,定是从锦山到萧山的一条近道儿,亏得大雪覆地,凸凹不平的小路也好走了许多,但也免不了颠簸。
行车困倦,再加上昨夜一觉也未怎么睡,这不住起伏颠簸的车身,宛若婴孩的摇窝,煞是舒坦,薛老三干脆咪了眼睛,靠在车座后,一手扶在膝上,单指轻叩着膝盖,嘴上轻轻哼着调子,似乎没了怨气,只剩得意。
想来也是,反正天都黑了,再避讳也无用,前有美人驾车,窗外有雪原晚风,天地萧瑟,一车独行。正所谓,壮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薛老三正自得间,车身忽然倾斜。霎时间。薛老三背上寒毛一炸,安坐的身子立时如炮弹般轰出车去,将车门都给轰飞出去。
人刚到半空,薛老三才看清车外景象。这一看清,立时惊得魂飞破散。
原来此时,他正腾身湖上,一汪碧水,早已凝结成冰。硕大的车头已经撞破冰块沉了下去,满眼浩荡,却是不见卫兰踪影。
薛向腾身半空,强大滞空能力,让他有时间,做这番思忖。
此时,他离岸边不过米余,他要上岸,足尖在下坠的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