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混老了场面的,对上比他大,比他狠的衙内,从来就不知道脸面为何物,更兼顺杆爬的本事一等一,这会儿,瞅准机会,便抢着表现,至于一声“薛叔”叫这比他还小上几岁的薛向,那是半点心理压力也无。
李奇十分不满黄天一抢自个儿的东庄,便待发火,话茬儿却被薛向接了过去:“行,天一同志要请客,这个面子得给,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李奇,招呼你的朋友们一道过来坐吧,那个,孙老哥,姜局座,一场误会,过去了就算了,咱们一杯薄酒交朋友如何?”
这会儿,谁都知道薛向的身份不一般了,呵斥李奇,真如呵斥自家子侄一般,可谁都知道这二位不可能是亲叔侄,那其中的黑暗就大了去了,见他主持场面,哪里还有人敢废话,那帮毛头小子全七嘴八舌说起了客套话,一口一个“薛叔”叫得贼甜。
当然,这“薛叔”二字,这帮人叫得也非是心甘情愿,毕竟都是年青人,又非亲非故,这般凭白无故矮了一倍,心中难免咯应。可咯应归咯应,可这会儿谁敢和薛向称兄道弟啊,不然岂不是成了李奇的叔叔,那非挨大嘴巴不可。于是乎,薛老三愣生生地被架着高了一辈。
薛老三这辈分一升级,姜局座却是有些坐立难安了,因为他跟黄天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