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这边的动作唬了王刚一跳,连退几步,道:“薛县长,您这说哪儿的话,我怎能让您一人抗俩,放心,我老王没进单位前,百十来斤的麻包,一次抗俩,这破风凰,顶了天了五六十斤,我老王现如今年纪是大了一倍,可这肩头的物件儿却是轻了四分之一啊,细算起来,真不算个事儿,到是,薛县长您一个京城下来的干部,肯定没干过农活吧,能抗这么久,那可真要股子耐力。”
其实初始,被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田伯光点派跟随薛向下乡的时候,王刚还以为又是走过场,和别的初到萧山县的领导干部一样,开了拖拉机,突突突突,绕着县城跑一圈,再下到几个地方政府驻地,灌上二斤酒,就打道回府了。
谁成想,这位薛县长果然跟基层干部底下传得那般,非同寻常,竟然从门卫室借了几辆破自行车,连电话也不给地方上的同志去一个,自个儿就开溜了,更为难得的还是在这样的鬼天气。便是王刚心思再复杂,也绝难生出这薛县长定是走过场的感觉。
一行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走歇歇,耗了两三个小时,才又看到石子路,恰好,这会儿阴雨暂歇,三人顾不得休息,赶紧跨上座位,蹬骑了起来,又过半个钟头,眼前才终于现出一座小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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