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
小家伙一眼就发现了薛安远,惊叫一声,哒哒哒哒,肉乎乎的小腿儿迈得飞快,朝这边扑来,薛安远赶紧起身,冲她迎了过去,未几,便把奔腾而来的小人儿一把抱进了怀里,低了头,拿浓密的胡茬儿扎小家伙的小脸儿,扎得小人儿左摇右摆,咯咯直笑。
说起来,薛安远子侄众多,可最让他心怀大慰、有为父为爷之感的,就是眼前的小家伙。因为生养薛荡寇和薛林之际,薛安远正值盛年,一腔心思都扑在整训军队、建功立业上,倒是极少对一子一女投注关怀,及至后来,进了干校,又逢老来丧子,心中悲痛之余,方起悔意,奈何身陷囹圄,悔之晚矣。
再后来,出得牢笼,子侄辈将近成人,见了他这个大伯,敬畏却多过亲昵,独独薛向和小家伙二人和他最是亲近,奈何薛向已是大小伙子了,心理年龄更长,伯侄二人哪里腻乎的起来,独独小家伙,幼稚天真,活泼烂漫,和他这个大伯从来就是没大没小,亲昵异常,如此这般,怎不叫薛安远对小人儿打心眼里欢喜。
一老一小,闹腾了半天,小家伙喊着肚子饿了,不待薛安远出声,一边的戚如生紧走几步,来得门边,按响了墙壁上一排着色按钮中的深绿那个,未几,便有身着白色厨服